系統分析中俄東部區域合作基礎、現狀、趨勢等問題

中國和俄羅斯互為最大鄰邦，發展區域合作擁有不可比擬的地緣優勢。21世紀以來，隨著世界經濟一體化程度逐步加深和中俄兩國經濟的快速增長，雙方規模化多領域的區域合作開始發展起來、中俄毗鄰地區經濟合作一直是兩國政界、學術界關注的重點，特別是2009年《中國東北地區同俄羅斯遠東及東西伯利亞地區合作規劃綱要（2009-2018年）》（以下簡稱《規劃綱要》）簽訂以來，中俄東部區域合作成為兩國關系研究的熱點問題，多家研究機構都從各自的角度展開論述并進行深入分析，研究成果日益豐富。俄羅斯學術界以本國國家利益為出發點，以兩國經貿合作整體狀況、毗鄰地區經濟發展為切人點，系統分析了東部區域合作的基礎、現狀、趨勢等問題，雖然對雙方合作整體上持肯定樂觀態度，但也有部分學者對俄方在合作中的地位、利益感到擔心。我圍學者在中俄區域合作問題上態度更積極，學術成果也較豐富。近年來，有關雙方區域合作、自由貿易區建立等問題的學術論文20余篇、專著6部，內容涉及問題起源、模式選擇、機制設計與推進策略等各方面，在研究方式上更注重各地政策的延續和對數據的考量。ZsK大陸橋物流聯盟

在新的國際形勢下，中俄兩國將更加重視深化全面戰略協作伙伴關系，進一步充實和擴大雙方在各個領域的合作交流。因此，有必要對兩國相關學術成果進行梳理，以資借鑒。ZsK大陸橋物流聯盟

俄羅斯學者對俄中區域合作研究的興趣主要集中在以下幾個問題上：ZsK大陸橋物流聯盟

（一）俄中兩國經濟合作的整體狀況。俄羅斯學者對俄巾毗鄰地區合作的研究，大多是在兩國合作的整體框架下展開，從宏觀角度對兩國經貿關系進行分析。隨著俄羅斯發展戰略不斷向亞太地區傾斜，中國在該地區的影響力不斷增大，有關俄中在亞太地區的競爭與合作也備受關注。這方面，俄羅斯科學院遠東研究所的研究成果較為豐富。ZsK大陸橋物流聯盟

在俄中經濟合作的國際大背景方面，俄方學者主要以經濟全球化和國際金融危機為視角展開論述。通過描繪俄中戰略伙伴關系的基本走向，以及金融危機對兩國政治、經濟、社會的嚴重影響，指出中國政府的干預、宏觀調控等措施值得俄方借鑒。在雙邊貿易受到限制的前提下，俄方學者提出雙方應加強在高科技、工業、農業、文化等領域的合作，為雙邊經貿合作提供新思路。同時，通過分析兩國在抵御世界經濟危機巾相互關系特點和維護地區穩定的重要作用，對雙邊經貿、文化等領域合作的前景、問題和解決方案等加以闡述。對此，季塔連科的《全球危機和維護國際穩定背景下的俄中兩國合作》、《當前國際背景下俄中關系的作用及意義》、奧斯特洛夫斯基的《全球金融危機中的中國經濟（俄羅斯的經驗教訓）》、季塔連科的《俄羅斯與中國：全球化背景下的合作》、德羅茲多夫斯基的《在世界經濟全球化時代俄中關系發展的可能性》等都對國際背景下兩國的合作作了深入分析。ZsK大陸橋物流聯盟

亞太地區正在成為繼美國和歐洲之后的世界第三大經濟中心，并且與俄羅斯存在廣泛的經濟互補性。在很難與歐洲實現一體化的情況下，俄羅斯可以積極參與亞洲特別是東亞的地區一體化進程，而俄中合作恰好是提高在亞太經濟地位的一個有效手段。關于俄中在亞太地區的地位和作用，季塔連科認為在維護地區穩定與安全上兩同關系緊密，應在涉及主權及領土完整等核心問題上相互支持。全面推進俄中戰略協作伙伴關系符合兩國人民的根本利益和愿望，也符合世界及地區穩定的根本大局。奧斯特洛夫斯基在《中國在俄羅斯與亞太國家經貿合作關系中的地位與作用》一文中認為，隨著工業、能源、交通、信息的快速發展，亞太地區已經成為世界經濟最富活力的地區，保障原材料和能源的供應成為該地區經濟進一步發展的重要任務。雖然俄羅斯在這方面優勢突出，但目前在亞太地區的作用和地位相對有限。因此，要加大西伯利亞、外貝加爾和遠東地區經濟開放力度，加強俄中毗鄰地區經濟合作和技術合作，使雙邊合作更加多樣化、合理化，從根本上改變兩國合作水平低的不利局面。俄中在亞太地區的合作，可以極大促進俄東部地區發展、加速地區經濟現代化，因此擴展和深化區域合作、加緊落實《規劃綱要》勢在必行。但在兩國合作中也存在這樣或那樣的問題，缺乏對俄方有利的項目成為《規劃綱要》實施進展緩慢的重要原因之一。ZsK大陸橋物流聯盟

關于俄中兩國經貿合作現狀問題。現階段，很多俄羅斯學者認為西伯利亞和遠東地區的發展離不開與東方鄰國的合作，全方位發展與中國的合作是俄東部地區發展的必然選擇。在與中國能源、交通、技術等領域的合作中，不僅要吸引中國資金到俄羅斯來，還要鼓勵俄方企業到中國去，首先要到中國東北地區去。季塔連科在《俄中經貿關系》一文中指出，俄方要想在合作中取得優勢地位，就要不斷加強東部地區經濟基礎建設和完善移民法案。中國經濟的快速發展加劇了對俄羅斯能源的依賴，能源合作已成為兩國合作的基礎。但西方國家憑借自身的資金、技術和經驗在俄境內對能源行業加以滲透，對俄中能源合作非常不利。奧斯特洛夫斯基曾經指出，目前，兩國經貿合作中還存在相互投資規模不大、技術合作等大項目難以實施等問題。因此，要堅持以地方合作帶動整體合作，在合作中不斷完善機制體制建設，并對電信、電力、貿易等領域合作加以具體論述。亞歷山大·盧金是俄羅斯著名國際問題專家，為俄中關系的發展作出了重大貢獻，曾在2009年被授予“俄中關系六十周年杰出貢獻獎”。他先后用俄文、中文、英文出版著作4部，其中涉及中國及俄中關系的有2部，涉及上海合作組織的1部。此外，還發表相關文章近20篇，編輯會議論文集5本。作者系統分析了俄羅斯在東亞、中亞地區的核心利益，以及與各國在該地區展開的博弈；積極評價了上海合作組織在解決國際及地區事務中的地位和作用；認真總結了俄中關系和俄中經貿關系的發展與前景，對兩國相互合作的動因、雙邊貿易的制約因素加以論述。他認為，俄中雙方缺乏了解和互信、基礎設施不完善、非法貿易普遍存在等阻礙了兩國貿易規模的擴大，須在今后的合作中加以解決。此外，特列寧、博格丹諾夫、亞諾夫和古巴諾夫等都對俄中兩國貿易中存在的問題、解決對策、發展前景進行了論述。特別強調兩國應加大力度打擊“影子經濟”，加強法律建設，保證兩國經濟平穩健康發展。ZsK大陸橋物流聯盟

（二）對西伯利亞和遠東地區的研究。對西伯利亞和遠東地區經濟發展狀況的研究成果最為豐富的是俄羅斯科學院遠東分院經濟研究所。所長米納基爾教授的《俄羅斯遠東經濟概覽》是該領域的重要著作。該書內容豐富、直觀、詳實，運用大量圖表、數據對遠東地區人口發展、居民生活、自然資源以及經濟發展等方面作了深入分析。2012年，他又發表了《宏觀區域經濟發展長期規劃：遠東》，以遠東地區為例，總結了區域經濟長期發展所要具備的條件，提出了可能出現的問題，分析了2010年以后經濟長期發展規劃的基礎。此外，他對俄羅斯與中國在遠東地區的合作也有自己的觀點。。該所副研究員Д.B.蘇斯洛夫在《西伯利亞經濟社會發展戰略：東南部》中，明確了西伯利亞地區社會發展目標和面臨的主要任務，認為與整個俄羅斯相比，西伯利亞地區經濟發展面臨更為特殊而復雜的問題，并提出了解決方案。同樣來自該所的O.M.普羅卡帕洛等人的研究成果《2010年遠東地區市場狀況》，基于2010年全年官方統計數據，對遠東地區市場狀況作出判斷。其中大量的數據和圖表信息，使該論文有較大參考價值。此外，M.A.瑪依謝耶娃從吸引投資角度、B.0.維克洛夫娜從農業監管角度、T.哈利列聶爾從跨境流動角度，對遠東地區經濟發展狀況作出了分析。ZsK大陸橋物流聯盟

（三）對中國東北地區的研究。由于特殊的地緣關系和在東北亞地區的經濟地位，中國東北地區的發展同樣吸引了一批研究人員的關注，但研究成果多集中在人口發展、移民狀況和東北振興計劃等領域，為俄方制定跨區域合作政策提供參考依據。2003年10月，中共中央、國務院下發《關于實施東北地區等老工業基地振興戰略的若干意見》，提出加快振興東北老工業基地戰略，對工業企業進行現代化改造。對于該振興規劃的意義和落實，И.B.斯塔夫羅夫將其分為三個階段，充分肯定了發展規劃在每個階段的地位和作用。Д.A.伊佐托夫在2005-2012年共發表與中國相關的學術論文8篇。在他的《經濟復蘇計劃實施中的中國東北》和《世界危機中的中國東北》兩篇文章中，詳細分析了2003 -2007年中國東北振興計劃的執行情況、效果以及對俄羅斯產生的影響，指出中國在應對金融危機的措施中過分依賴投資和基礎設施建設，應轉變經濟增長方式，擴大內需。遠東國立大學的T.Д.胡濟亞托夫充分肯定了該戰略對平衡地區發展、重組國有企業和增強邊境地區競爭力的作用。有些學者總結了中國東北在30年的快速發展中出現的一系列問題，如國有企業負擔過重、地區發展不平衡等，并提出自己的對策建議，如亞歷山德洛娃的《改革開放時期遼寧省的對外經濟活動》。還有些學者分析了中國東北的人口、移民政策，如A.C.韋列梅奇克指出計劃生育政策起到了控制人口數量的作用，但也引起了負面效應——人口老齡化。同時，作者論述了東北地區移民的新趨勢：在改革開放的影響下形成外出務工流，并分析r移民產生的原因和流向。ZsK大陸橋物流聯盟

（四）對俄中毗鄰地區合作的研究。俄中毗鄰地區各領域合作，無論是在俄中兩國，還是整個東北皿地區都有著極其重要的地位和作用，受到俄方學者長期關注。俄歲斯發展戰略之一就是推動與亞太地區經濟一體化，而中國是其亞太政策的優先方向，與中國東北部地區的合作將成為其戰略實現的重要途徑。奧斯特洛夫斯基認為可以借鑒中國經驗改善投資環境，同時提出了具體建議。他是較早關注中俄毗鄰地區務實合作的俄羅斯學者。2002年，在《俄羅斯遠東和兩們利亞同中國東北合作的前景》一文中，他概括介紹了俄中經貿合作狀況，指出兩國經貿合作水平遠遠落后于兩圉的政治關系，但對于俄巾毗鄰地區合作前景充滿信心。俄羅斯科學院遠東分院歷史考古民族研究所所長拉林發表了《21世紀初俄巾跨區域合作：經驗、問題、前景》等多篇相關文章，概括了俄中跨境合作的特點、在俄羅斯兩伯利亞和遠東地區經濟發展中的作用、存在的問題和解決辦法等。他認為，俄羅斯對中國缺少準確定位，具體領域的合作缺乏長期規劃，因此，合作往往停留在政治層面，很難進一步加深。ZsK大陸橋物流聯盟

隨著《規劃綱要》的頒布與實施，有關合作原因、問題、前景的成果逐漸增多，并引起了學術界的爭論。這些成果詳細分析了兩國邊境地區合作的背景、現狀、問題及潛力，對合作中良好的發展勢頭、廣泛的組織形式和各級部門的積極參與給予充分肯定。但也有部分研究成果指出，由于人口、移民等問題，俄羅斯東部地區發展緩慢，成為《規劃綱要》落實緩慢的重要因素。俄政府若不采取有效措施，西伯利亞和遠東地區將在雙方合作中長期處于不利地位。如佩切里察的《中俄區域合作問題分析》。還有學者認為《規劃綱要》作為兩國地區間合作的指導性文件，并沒有體現出俄方利益，在國內引起很大爭議。因此，在發展投資合作的同時，要學會傾聽對方意見，尊重對方國家利益。這方面，亞歷山德洛娃的著作《俄中邊境地區經濟關系》和她發表的一系列文章，如《中國對俄投資：現狀、趨勢及發展方向》最具代表性。此外，C. A.伊萬諾夫在《俄羅斯遠東發展計劃與中同東北振興汁劃之比較：問題和前景》一文巾認為，俄巾區域合作中的有些問題行政力量難以解決，因而《規劃綱要》能否使兩地經濟邁上新高度值得懷疑，但它畢竟為積極解決問題提供了良好的平臺。阿塔諾夫的《（2018年前俄聯邦遠東和東西伯利亞與中國東北地區合作綱要）實現的條件和風險研究》、《加強國家與私企合作關系發展俄與鄰國邊境合作——以布里亞特共和國為例》，從俄中合作的經濟利益、重點關注領域、實現合作機制等角度論述了兩國的跨境合作，探討了國家與私企合作關系機制，指出要加大雙邊高新技術、人才培養與引進等領域的合作，并給出具體建議。此外，C.Л，貝斯特里茨基、A.A.卡拉伊萬諾夫等人都從不同角度，對俄中毗鄰地區合作展開論述。ZsK大陸橋物流聯盟

總體而言，雖然有部分俄羅斯學者指出兩國經濟合作更有利于中國，甚至有學者將中國視為“威脅”，但多數學者都對俄中經貿合作尤其是兩國毗鄰地區合作給予充分肯定，并能從雙邊利益出發考察合作中出現的問題。上述學者從背景、原因、問題、對策、前景等方面對俄中兩同毗鄰地區的經濟合作進行了深入分析，為我國學者開拓視野、豐富研究思路提供了參考和借鑒。 ZsK大陸橋物流聯盟

我國學術界對中俄區域合作的關注主要集中在以下問題上：ZsK大陸橋物流聯盟

（一）對中俄毗鄰地區經濟合作的宏觀分析。中俄有著4 300多公里的共同邊界，俄遠東地區同我國北部邊境省區互為重要經貿伙伴。中俄關系經過20多年的發展，已經邁上一個新的高度，雙方經貿合作的進一步加強，對中俄政治關系的穩定、經濟的發展有著重要作用。2013年3月，雙方簽訂《（中華人民共和國和俄羅斯聯邦睦鄰友好合作條約）實施綱要（ 2013 -2016）》，將深化中俄能源合作、擴大地區合作范圍、加大跨境交通基礎設施建設、確保過境運輸合作、提高地方合作效率等確定為重點合作領域，中俄區域合作步人新階段。近年來，我國學者系統分析了中俄區域合作的有利因素和發展障礙，論述了加強中俄毗鄰地區務實合作對我國、俄羅斯及東北亞地區的戰略意義，如可以提升中俄兩國戰略依托、有益于雙方經濟可持續發展、有助于推動東北亞區域經濟合作等。目前，在國際形勢復雜多變的情況下，中俄兩國面臨的經濟社會發展任務非常艱巨，因此，加深政治互信、擴大經貿合作、實現互利共贏成為兩國的共同愿望。此外，相關論著還介紹了中國東北地區與俄羅斯東部地區的產業發展狀況，運用博弈論、邊界一體化效應理論、區域經濟合作理論等，從區域合作的推進模式及實現路徑等方面審視兩國區域合作現狀。同時，也指出兩國在區域合作中依然存在貿易結構失衡、貿易形式單一、俄方市場容量有限、口岸缺乏分工整合等問題。指出，應以互利雙贏的合作理念統籌全局，重視長遠利益的均衡，重點促進能源、高新技術、金融、人力資源等領域的合作，充分利用現有國際合作機制，加快實施自由貿易區戰略。相關研究成果多集中在中國社會科學院、黑龍江省社科院等科研院所和相關高校。如曲偉、劉爽、馬友君、邢廣程、李永全、陸南泉、程亦軍、朱顯平、胡仁霞等都對上述問題從不同角度進行了詳細論述。ZsK大陸橋物流聯盟

（二）關于兩國區域振興規劃的對接問題。俄羅斯是我國東北對外開放的主要對象國，2009年9月23日，中俄兩國政府共同簽署了《規劃綱要》，使兩國沿邊地區開發建設戰略的對接合作進入實質性操作階段。中俄區域經濟合作發展以互動、共生、和諧為目的，因此應充分發揮區域經濟優勢，引進對方先進技術和資金，積極調整產業結構，提高生產效率，達到生產要素的最佳配置。岡此，如何以區域化代替原有的行政區劃，把我國東北地區作為一個經濟體，使中國東北部開發戰略與俄羅斯東部大開發相互銜接，實現合作共贏，這是兩國在今后很長一段時間內面臨的現實課題。馬友君在《東北地區加快落實（中俄合作規劃綱要）對策研究》一文中認為中俄雙方落實《規劃綱要》的情況并不理想，存在機制、體制問題及資金不到位等現象。我國應抓住俄開放東部地區的有利時機，采取超常規手段落實《規劃綱要》。朱顯平、李天籽在《新形勢下中國東北振興戰略同俄羅斯東部發展戰略的互動合作》一文巾指出：在俄羅斯資源依賴型經濟結構受到國際金融危機嚴重沖擊的情況下，俄東部發展戰略具有新的特點和原則，中俄區域互動發展面臨新機遇36。崔亞平的《東北振興與俄羅斯遠東開發戰略合作的機遇與挑戰》探討了中俄兩國在各自區域發展戰略規劃制定后，雙方合作必將是機遇與挑戰并存。這不僅能促進兩國的地區經濟繁榮，也能提升東北亞地區經濟合作水平。同時指出我國東北與遠東區域合作的重點領域和未來發展方向。李靖宇、徐華認為要想更好促成雙方規劃順利對接，必須在解決關鍵性問題上下功夫，如提高生產能力、加強基礎設施建設、落實俄東向石油管線項目等，從而促進雙方邊境地區經濟合作開發進程。ZsK大陸橋物流聯盟

（三）對建立中俄自由貿易區的初步探討。中俄自由貿易區的建立符合我國振興東北的戰略需要，也符合俄羅斯遠東地區經濟發展的需要，更符合兩國戰略合作的需要。在經濟全球化和區域經濟一體化的背景下，要加強中俄區域合作，雙方都面臨很多困難和障礙。因此，自由貿易區的建立，可以成為促進兩國戰略合作的催化劑。深化中俄經貿關系的重要意義在于，它將使中俄戰略協作伙伴關系具有可預測性和不可逆轉性。要解決雙邊經貿合作中存在的貿易壁壘、勞務人員限制、政策多變等問題，建立中俄自由貿易區，將雙邊合作置于法律框架下是最佳選擇。進入21世紀后，我國學者圍繞必要性、可行性、主要障礙、社會效益、戰略效益等問題，對建立中俄自由貿易區的研究廣泛展開，成果比較豐富。如劉爽的《黑龍江省建設對俄羅斯跨境園區的模式與對策》、笪志剛的《中國自貿區戰略面臨新風險、新挑戰與有效路徑選擇》、趙傳君的《創建中俄自由貿易區問題探索》等，都深入分析了中俄兩國政治關系、經濟互補性、基礎設施條件、勞動力狀況和沿邊地理環境等，認為這些條件完全符合中俄沿邊構建自由貿易區的構想，并論述了建立中俄自由貿易區的問題起源、模式選擇、機制設計與推進策略等。張磊對中俄經貿關系的歷史及現狀、建立中俄自貿區的阻礙因素等進行了深入分析，認為自由貿易區的建立需要各個方面的配合與協調，巾俄雖然互為最大鄰國，具有較好的區位優勢，但仍然存在貿易結構單一、制度改革不確定性等阻礙因素。ZsK大陸橋物流聯盟

還有部分學者提出了在中俄某兩個具體城市建立自由貿易區的構想。如李金波建議辟建綏芬河一波格拉尼奇內自由貿易區，他全面分析了在經濟全球化的今天，建立自由貿易區對我國周邊環境和黑龍江省的重大意義，指出雙方擁有地理位置、交通、資源等優勢，并建議分三期建設完成i。欒曉波提出了建立黑河一布拉戈維申斯克自由貿易區的構想，建議通過自由貿易促進邊境小額貿易和經濟技術合作，并最終建成以自由貿易為主體，物流、旅游、技術等相結合的綜合型自由貿易區。此外，朱瑛瑛、徐林實、苑玉妹等都對中俄東部地區自由貿易區的創建做了論述。ZsK大陸橋物流聯盟

（四）以東北亞區域經濟合作為背景的研究。上世紀90年代以來，東北亞地區經濟開始快速發展，我國一些學者開始對包括俄羅斯西伯利亞及遠東和中國東北在內的東北亞地區進行分析和考量，對該地區合作的基礎、必要性、模式、特點等展開研究。中俄關系的發展對東北亞地區的和平與穩定有著十分重大的意義，且兩同都重視與東北亞各國的交流與合作，特別是俄羅斯為實現東西部地區平衡發展、抵制美國地緣戰略擠壓，努力擴大在該地區的影響力和發言權，拓展在亞洲的戰略空間。同時，中國從振興東北老工業基地戰略出發，積極探尋跨省區、跨國境經濟合作的新模式和新對策，提出要與東北亞各國展開經貿、科技、能源、投資等領域的合作，進而強調了東北地區對俄開展經貿合作的重要作用。但在雙邊及多邊關系發展中還存在經貿合作滯后、“中國威脅論”等制約因素。因此，應在地區開發振興戰略互動、東北亞各國能源及環保、區域經濟一體化、維護地區安全與穩定等方面加強合作。對于東北亞區域經濟合作及以此為背景的中俄合作互動，劉爽的《創新經濟合作模式促進亞洲互信安全》、李永全的《中俄在東北亞合作前景廣闊》、笪志剛的《后金融危機背景下東北亞區域合作及黑龍江省的新思路》、周延麗和王兵銀的《中俄在東北亞地區戰略協作方向探析》、許剛雁的《試析加強中俄區域經貿合作的現實意義》、王濤的《東北亞合作背景下的中俄關系》等都進行了實證分析和系統研究。ZsK大陸橋物流聯盟

綜上所述，中國學者對中俄毗鄰地區經濟合作的研究有如下特點：第一，研究成果多為論文，受到篇幅限制，很難系統全面對問題進行論述；第二，我國學者相對于俄方學者對兩國地區間經濟合作持更加積極的態度，認為雖然存在這樣或那樣的問題，但前景廣闊；第三，多數研究成果只是對兩國毗鄰地區經濟合作的原因、問題、解決方案、前景等宏觀問題加以論述，對各具體領域合作的現狀、問題等研究則略顯不足，為國內外學者繼續從事該研究留下空間。ZsK大陸橋物流聯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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